条顿森林的醉鱼

【盾冬】友人关系？（生子）上

1.

当眼前的诡计之神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告诉Bucky，他肚子里有孩子之前，Bucky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胖了。

其实在Loki第一天和他哥哥搬进基地，他看见住在隔壁的Bucky时，他就发现了，用他的话来说:"这个蝼蚁有点特别。"

Bucky怎么也没想到，被Loki叫住，听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:"蝼蚁，你是不是怀孕了？"

回应Loki的，是Bucky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刀。

"别紧张，我只是在叙述事实。"

回应Loki的，是Bucky看神经病的眼神，与大声的关门声。

Loki挑挑眉，深吸一口气，安慰自己，可能地球上的蝼蚁都需要教化，太无礼了！

次日，Bucky主动找到了Loki，还没来得及开口，便看见Loki优雅地坐直，说道:"虽然你昨天很无礼，但我对你感兴趣，所以我允许你坐下。"

Bucky有些愣神，他没有听清Loki的话，只是安静地坐在Loki对面，伸手附在自己平坦的腹部，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来猜测Loki的话的真假。Bucky知道，这个诡计之神不止一次用疑惑地神情看过自己，如果是恶作剧，绝不会持续这么久。

"的确很奇怪。"Loki抬手，一摞书便出现在他脚边，他优雅地翻阅着书籍"你这种情况的确挺少见的。"Loki抬手指了指Bucky的肚子，"但我的确可以听见，你的肚子里有心跳声。"

"你没弄错？我的意思是……我应该没这个功能？"Bucky已经可以听见自己如鼓风机般轰轰作响的肺，脑子里的神经也抽搐着疼痛，但他总体还算是镇定。

Loki合上书，耸耸肩。"你们地球蝼蚁称呼它……科技，对，你的身体是科技的产物。"

一个让Bucky恶心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，如果那些恶心并且奇怪的实验能称呼为科技的话，那他的身体的确是科技的产物。

"你想感受一下他吗？三个月了吧"Loki说着话，没等Bucky回答就念了一段咒语。然后是一阵奇幻的心跳声，很微弱，如果不仔细听，还会被Bucky自己的心跳声掩盖。

"别说出去。"Bucky背后的T恤已经被冷汗浸湿了，他还尽力保证声音不颤抖。

"现在相信了吧。"

"能不相信吗？除非九头蛇能让我的身体里长出两颗心脏。"Bucky有点忍不住郁闷。

"现在问题是，你确定不让美国队长知道？"Loki立刻收到Bucky震惊的眼神，那眼神仿佛在说:你怎么会知道。Loki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:"你真可爱，除了他，谁能进你的房间？"

"我和Steve只是朋友。"

"那它是怎么来的？"Loki毫不留情地揭穿。

Bucky微微涨红了脸，灰绿色的眸子低垂着"这是意外，我们………那天喝醉了。"

"我听说你们超级英雄可不会醉。"

"那是Thor带来的酒，Steve也喝醉了。"

"……"Loki抬眼看了Bucky一眼，良久才接话:"这我并不感兴趣。"

离开Loki的房间Bucky还觉得自己在梦游，直到回到房间，关上房门的那一刻，Bucky终于无法控制地头昏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。Bucky蜷缩起身子，将手摸在腹部，这里居然有一个生命。而他要如何负担一个生命呢？他现在连负担自己的生命都很艰难。全靠Steve，他才能勉强过着平静的生活。

还有Steve，Bucky完全不可能跟Steve说出"怀孕"这个词。这无关乎两人之间的感情，相反就是因为Bucky相信两人的感情，只不过他对Steve的感情明显和Steve对他的感情完全不一样。

Bucky知道今天Steve是去和Carter特工约会，这是Natasha努力说服的结果。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，它总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，给你承重一击。这个孩子绝不能让Steve知道，Steve拥有着比常人更强烈的责任感，Bucky不想Steve稀里糊涂地被锁在自己身边。比起等到Steve的回应，他更愿意看见Steve终于愿意迈出这一步，去享受与拥有一个正常人的爱情。所以他才会在Steve清醒后闭口不谈酒后的荒唐事。

Bucky将头发扎起来，走到阳台上，他看着万家灯火如星子般耀眼，而Steve骑着他的哈伦，踩着月色回到基地。Bucky点燃了香烟，低垂着眼眸，让燃起来的火光与灰绿色的眸子纠缠。他缓缓将香烟送到嘴边，却在舌尖碰到香烟的一瞬间，徒手灭掉了香烟。

"Bucky！"Steve没有敲门直接进来了，这是Bucky默许的。

Steve看起来很轻松也很快乐，Bucky想这次约会一定很成功。

"Bucky，我今天回了一次布鲁克林……"

Steve带他心爱的女孩回布鲁克林了？

"……那里的房子完全变了样，不过看起来也挺不错……"

Steve已经准备买定居在布鲁克林了，这是好事，Bucky告诉自己。

"Buck？Buck！你在听吗？"

Steve的惊呼打断了Bucky的思绪，他看着Bucky抬头，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，圆圆的脸庞晃了晃，瞪大了灰绿色的眼睛，浅红色的薄唇轻启:"不好意思，Steve我走神了。"

Steve不在意地摆了摆手，问道:"Buck，你是有什么心事吗？你可以说给我听听。"

Bucky低下了头，徒留给Steve一个可爱的发旋，良久才缓缓说道:"Steve，我想搬出去住。"

2.

如果人生能拥有倒带功能，Steve一定会将进度条拉满，回到刚进房门的时候，好好观察一下Bucky今天的异样，绝不给Bucky机会说出"搬出去"这样的话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呆愣着出了房间跑在地下室的吧台喝闷酒。

"Steve？你怎么在这？"Natasha和Thor是最先找到在吧台找到Steve的。Natasha对于Cap关灯喝酒的行为发出谴谪，因为她手中的酒瓶时刻准备甩向眼前的黑影。

"Nat，Thor，你要喝酒吗？"Steve将灯打开，开了一瓶酒。Natasha和Thor对视了一眼，他们都能感觉到Steve身上的似有似无的颓败感。

"这没法拒绝，吾友，你怎么了？"Thor坐下拿起啤酒，"我记得你这个时候应该在你好朋友的房间里。"

"还是你终于决定给Bucky一点自由空间了？"Natasha也坐下喝着啤酒。"看来约会是可以让人开窍的。但你为什么开起来情绪不高呢？"

"Bucky说他要搬出去住。"Steve喝下一口酒，强压下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。

"亲爱的队长，这是个很正常的决定啊，想一个人搬出去住。"Natasha有些疑惑地问道。

"我以为Bucky会和我一起出去住，毕竟我们是很好的朋友。"

"嘿伙计，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天天粘在一起的，你们又不是情侣关系。"Thor笑着回答着Steve。

"这不一样，我和Bucky的关系很亲密，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，我以为我们剩下的日子都可以在一直一起……"

Natasha皱眉扶额，她已经看出不对劲了，如果Steve对Bucky的感情不是友情，那给Steve牵线相亲的自己不就做错事了吗？

Steve深深呼出一口气，喃喃说出:"可现在他居然说要一个人出去住。"

"你今天约会开心吗？"Natasha突然转移话题，试探着说。

"不是，我今天没……"

"呵，你放心好了，你说的Bucky，会跟我出去住。"带着鄙视的声音突然打断了Steve的话，在昏暗的灯光下Loki消瘦的身影出现在房里。

"bro？你什么时候在这的？"Thor有些惊讶的站起来，看着突然出现的Loki:"还有，你说什么，搬出去住？你什么时候和那个Bucky变熟的？"

"没站多久，正好听完你们的话。"Loki气笑了，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Bucky说不想让美国队长知道孩子的事。约会？挺好的，原来还有女朋友啊。Steve·Rogers真不愧是他的傻瓜哥哥的朋友，Loki冷眼看着Thor，一字一句地说:"就是突然熟悉了，然后他也同意和我搬出去住。"

Steve也站了起来，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:"你说Bucky同意和你搬出去住？"

"蝼蚁收回你的话，是我同意和Bucky搬出去住，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。"说完Loki就消失在众人眼前，Steve愣愣地和Thor对视一眼，两人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
这是怎么回事？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可以搬出去住了？

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些东西的Natasha捂住了脸，冷笑一声"友人关系？"决定不看这两个傻掉的大块头。